同伴•文学:一轮太阳,照亮我人生的行程_重庆市残疾人联合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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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同伴•文学:一轮太阳,照亮我人生的行程

    发布单位:文/向墅平 发布时间:2022-12-29

    林语堂先生在《苏东坡传》序言里说:“苏东坡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乐天派,一个伟大的人道主义者,一个百姓的朋友,一个大文豪,大书法家,创新的画家,造酒实验家,一个工程师,一个假道学的憎恨着,一个瑜伽术修行者,佛教徒,巨儒政治家,一个皇帝的秘书,酒仙,心肠慈悲的法官,一个政治上的坚持己见者,一个月夜的漫步者,一个诗人,一个生性诙谐爱开玩笑的人……”

    评价如此之高——纵观一部浩瀚文史上,除了苏东坡,恐难有第二人,堪受此褒赞。我尤其赞同第一句,说他“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乐天派”。多少年来,苏东坡卓越的人格魅力及其不朽的作品,合体为一轮永远悬挂于众生精神天空的太阳,温暖并照耀着一颗颗尘世中经历困境的心灵。我是无数苏东坡的“崇拜者”中的一员,是从小读着他的作品长大的;并在人生的某些晦暗时刻,与那轮太阳粲然相逢……

    1995年初冬,我出生于一个叫做“石桥”的偏僻山村,成为了一名普通的教书人。此地距离县城近百公里之遥,仅有一条蜿蜒不平的狭窄土公路,通往外界。当我置身其间时,望着四围群山层叠,犹如铁桶般,隔断了对外面世界的念想,不免心生一种“被流放于蛮荒之地”的唏嘘。同时,我落脚的这所“石桥初级中学”,校舍高不过二层,墙壁由粗陋的土砖砌成,屋顶裂缝如伤口,门窗也有些破损了......其校舍条件更让我这个初出象牙塔的“热血青年”,如被浇上一盆冷水,一股寒意从外而内袭击了我。

    当时,我真有“逃离”的念头——回到故乡或者去城市另觅出路。“农村娃能鲤鱼跳龙门,就该知足啦。何况,你身体差,站站讲台还算合适;若去外面闯,恐怕不行啊……”陪我前来的父亲,一番语重心长的话,让我暂时打消了逃离的念头。

    某日,放学后,我站在操场边,望着四围的群山和远近的丘陵、田野,神思恍惚之际,联想起苏东坡和他的作品《惠州一绝》:“罗浮山下四时春,卢橘杨梅次第新。日啖荔枝三百颗,不辞长作岭南人。”岭南,在那个时代,正是一处世人眼里的“蛮荒之地”——常常只有流放者才“有福”光顾之地。苏东坡于宋哲宗绍圣元年,被人告以“讥斥先朝”的罪名被贬岭南.......想想一代文豪,孤身流落于此,置身萧索与困顿之境,不仅不像一般迁客逐臣那样,哀怨嗟叹,惶惶不可终日;反而以一种明媚的心境写下这首诗篇,当真“一个不可救药的乐天派”!

    苏东坡素有的乐观旷达、随遇而安的精神风貌,跃然纸上,与他相比,我所处的时代以及置身的环境要强上很多倍,亦如他的另一名句“此心安处是吾乡”所言,只要安下心来,不管身在何方皆是吾乡。

    当与苏东坡及他的作品相逢,我空茫惆怅的内心渐渐溢满了温暖与光亮。眼前的一切,慢慢变得可爱起来、亲切起来,甚至诗情画意起来:这远离尘嚣之地,恍如世外桃源,山清水秀,植物丰茂。晴日,头上一片蔚蓝天,白云飘飘似天使;雨来,四野朦胧,宛若仙境,簌簌雨声,加上瀑流与鸟鸣山谷,合成一部悦耳天籁......我和我的同事们渐渐适应并爱上了这里,以一颗“东坡之心”,愉快地投身三尺讲台,为振兴山村教育奉献青春热血。后来,我在这里娶妻生子,安家立业;这里,也慢慢改善了办学条件和交通硬件。若不是2006年,县教委将学校撤并入镇上的完中,估计我当真是“不辞长作石桥人”、“且认他乡作故乡”了。

    东坡先生,一生遭受多次排挤,而他却如饱经岁寒的松柏像长受浪打的礁石,修炼成“不可救药”的乐观精神;这一精神也体现在他的诸多作品里。尤其是那一句映亮了千年山河光阴的“一蓑烟雨任平生”,是他光芒闪烁的旷达品格的最好写照。回首半生,往事如云,我的残疾、升学、就业和择偶,都一一经受不同程度的考验,而如今人生路上,东坡先生的乐观精神会像一轮太阳,高悬于我的生命天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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